第96章 报复 ……-《清穿之哲皇贵妃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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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金贵人却比嘉嫔富裕得多了,出的金子比嘉嫔还多。

    她身边的宫女还劝道:“娘娘,这金子的数目不好越过嘉嫔娘娘的。”

    金贵人不以为然:“她就出那么一点,心意实在不够,我代替金家多出一点怎么了,好过被其他嫔妃知道会笑话金家的。”

    宫女心下觉得金贵人这样做才是叫人笑话金家没规矩,身为贵人还比嫔位的嘉嫔送得更多,直接打同是金家人的脸面。

    哪怕表面没说什么,心里面对金家的规矩是看不上的。

    没了金三保的金家显然已经开始没落了,送来金贵人这样的到后宫来,简直有些不像话了。

    幸好金贵人不至于傻到还越过娴妃去,那就真的过分,娴妃可不是嘉嫔,可能当场就怼得金贵人下不了台。

    魏贵人出的金子只比嘉嫔少一点,数目也相当可观。

    深居简出的鄂贵人手头紧,出得也不多,却还是让人送来了。

    采贵人虽然还在禁足,依旧眼巴巴送来,生怕这等好事忘了自己。

    白贵人就更穷了,只能给一丁点,都有点不好意思出手。

    秀常在就更难的,连一丁点都几乎出不了,最后还是融了一个金镯子才凑出点金子来。

    金子送来,皇后让人做了册子,上面把个人送的数目写得明明白白的,明面叫人都挑不出错来,还觉得皇后这方法好得很,做好佛像后送去给皇太后,问起是谁送的,账册一上,看得清清楚楚。

    谁都有份,还能叫皇太后过目一番,哪能不高兴?

    要皇后不做册子,就这么呈上佛像,金子不是她一个人的,功劳却都是她一个人的了。

    皇后却转头把册子交给了皇帝:“皇上,我算了算各嫔妃从家里带进来的,还有后来断断续续送进来的,另外有皇上陆续赏赐的。可能私底下送的有些我并不清楚,不过能估算个大概的数目。”

    皇帝的赏赐也是记录在册的,谁赏过,赏了什么,赏过几次,皇后这里也能清楚知道。

    皇后让云言送来另外一本册子,里面记录了后宫嫔妃带进来的,赏赐的次数,中途明面上花费过的一大笔钱,以及如今送出的金子数目,完全是一览无遗。

    皇帝点点头,对皇后的细致十分满意,仔细看过后感觉数目都没什么特别不对的地方。

    比如娴妃虽然赏赐少,但是以前身为侧福晋,后来又直接封妃,自家带进来的和封赏的不算少,另外还有皇太后时不时的赏赐,自然是不缺钱的。

    人又节俭,她还不爱打点,也没什么必要打点。

    人家都贿赂敬事房,娴妃贿赂什么,贿赂完皇帝不翻她的绿头牌也是把钱扔进水里的,索性不动,库房就渐渐存下来了。

    愉嫔受宠也不如以前,但是之前进宫几年还是可以的,所以库房也算宽裕。

    因为脚气的事不招皇帝欢喜,她也想这次塑金身的事讨得皇太后欢心,叫皇帝想起她来,于是给的相当大方也是情有可原,数目又在估算的范围内。

    嘉嫔扣扣索索的,一看就不富裕,给的也就不多。

    金贵人就有些过分了,非要越过嘉嫔的数目,金家如今换了人当族长,没了金三保,金家渐渐就偏向了金贵人,钱财也往她这边送得多。

    后来清查了几回钉子,私下送没那么容易,却也让金贵人攒了不少,算得上富裕。

    不过看她胡乱挥霍的样子,估计也撑不了太久,金家如今又大不如以前,只怕很快也要供不上的。

    鄂贵人更不用说,鄂家如今没了鄂尔泰,她阿玛又被处置,鄂家是一年不如一年,谁都没能顾得上她这个在宫里不受宠的小小贵人,自然也就不会托人送什么东西来,她能用的就是以前的旧物罢了。

    当然这也有皇帝有意打压的意思,鄂尔泰在的时候鄂家过于鼎盛,好在有他的约束还好,等鄂尔泰不在,鄂家就开始越发过分。

    皇帝自然不能允许这样没有约束的庞大家族存在,一点点削弱就让鄂家渐渐大不如前了。

    他的指尖点了点魏贵人的方向,魏贵人记得是包衣出身,家里人也是如此,有个远房亲戚在内务府当差,家里不算特别富裕。

    但是她拿出来的金子不算少,又是从哪里来的?

    只不过魏贵人入宫后受宠过一段时间,皇帝的赏赐并不吝啬。

    看看后头记录的次数,积攒起来不是一笔小数目。

    在皇帝看来谁都不可疑,却也只能是这些人动的手脚,总不会是宫外有人看愉嫔不顺眼才动手的?

    就算如此,能伸手进后宫来,还犹如无人之境,那也是不可能的。

    这里面最可疑的只有魏贵人了,毕竟她在内务府有人手,手里的银钱也不少,足够收买宫人。

    但是这证据又太显眼了一点,谁都知道魏贵人有这么个远房亲戚在内务府,好几年了也没见她借用这层关系做什么。

    要真是魏贵人,她有那么傻,让人一眼就瞧出来?

    叫皇帝一时迟疑,会不会是自己误会了?

    “那就先派人暂且盯着魏贵人,看看有什么蛛丝马迹。”

    他暂时只能如此了,又关心起皇后来:“听闻你之前病愈后得了个气喘的毛病,太医院那边有什么好办法治好吗?”

    皇后就解释道:“御医只道要慢慢调养,也不能靠近有花的地方,有香味的东西都一并撤下了。”

    应嬷嬷和云言十分小心,每天都在皇后经过的地方反复检查,生怕有一丁点味道。

    而且人在室内久了容易闻不到味道,她们因此还反复来回,甚至轮流来嗅。

    有两个鼻子灵巧的宫女因此被提拔起来,专门在室内到处转悠嗅闻,足见长春宫上下有多小心了。

    皇帝点头:“小心些为好,殿内就别摆熏香之类的,朕也会让嫔妃来请安的时候身上不要擦花露之类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免得熏着皇后,要引起气喘就不好了。

    皇后笑着应下,皇帝派人去各宫知会了一声,嫔妃们只好把花露都收起来,殿内也不敢熏香,免得衣服沾上味道。

    就连头油都不敢用,毕竟大多也是香的。

    苏叶和高贵妃早就知道皇后病愈后新得的毛病,早就把各种熏香撤下了,身上没什么味道才敢靠近。

    她明白皇后这气喘可大可小,花粉或者灰尘、细小的毛发都容易引起过敏反应。

    长春宫如今打扫极为仔细,边边角角都要仔细擦拭几遍。

    尤其皇后坐下的地方,更是来回擦好几遍,生怕有人动手脚,靠近伺候的都要每天沐浴一遍才行,身上绝不能带上丁点的味道,可谓严阵以待了。

    苏叶见云言和应嬷嬷忙忙碌碌的样子,她们过来长春宫的次数都比平日少一些,担心来往频密身上沾了灰尘引起皇后的气喘就不好了。

    皇后如今最好静养不见客,请安也改为每月一次了。

    皇太后颇为忧心,还让人四处找一找有没治疗气喘的妙方,谁知道还真的找到了。

    是个西洋行商带来的,不过皇太后还是先把药和方子送去太医院仔细查看过才敢给皇后用。

    苏叶还是听高贵妃提起才知道这么个事来,惊讶道:“什么药居然能治娘娘的气喘了?”

    她起初还以为是抗生素之类的西药,西洋在这方面还是走在前沿的,青霉素也弄出来了。

    若是这个,彻底根治可能不行,但是让皇后舒服一点还是可以的。

    高贵妃摇头道:“我也不清楚,恰好如意在路上见有宫人引着一个西洋商人去慈宁宫才知道的。”

    皇太后不放心,还亲自召见,隔着屏风找西洋商人问了几句,看看这药究竟能不能用,是不是他故意吹嘘夸大的。

    行商说得实在,又说在家乡那边有人用这个治病。她听着仿佛像模像样,确实有用的样子,这才送去太医院那边看看。

    苏叶在张御医来请平安脉的时候还好奇问了一句:“这药真如此神奇,能够治好皇后娘娘的病?”

    张御医就斟酌答道:“回娘娘,此药少量用能够镇痛,是否对皇后娘娘的气喘有作用,还得让人试一试才行。”

    太医院谨慎得很,外头来的药哪里敢直接用在皇后身上,必然要找症状差不多的人试试看有没作用才好。

    他们费尽心思才找到几个跟皇后年纪相差不多,又出身富贵人家,气喘症状相似妇人来试用新药。

    妇人们用过一两次就感觉好多了,面色也红润起来,气喘发作的次数变少了许多。

    御医还挺惊讶的,这西洋药如此有效吗?

    虽说民间大夫也有把这个用在镇痛上,比起麻沸散更是要好用得多。

    但是早年的皇帝就嫌弃这个东西,早早摒弃在太医院之外的。

    原本为了谨慎,太医院准备多试几次,时间也更长一些再说。

    可是宫里的皇后却突然气喘发作,险些要命。

    皇帝震怒,让他们尽快想方法叫皇后好起来。

    皇后这次发作还是一月一次请安的时候,就因为金贵人的衣角沾了点花露,虽然洗过好几遍还有一点味道,在请安的殿内因为担心开门窗有尘土进来所以是关上的。

    于是这小小的味道在封闭的空间就慢慢扩大,对敏感的皇后来说就相当要命了。

    金贵人被皇帝训斥,怀疑她是不是故意要谋害皇后。

    吓得金贵人软倒在地拼命求饶,哭得梨花带雨的:“妾没有,妾冤枉。妾最喜欢这条裙子,宫女不小心打碎了花露瓶子,裙摆只沾了一点点,又来回洗了好几遍,妾闻着没味道只以为没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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