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3章 内附 ……-《清穿之哲皇贵妃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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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个个不要命一样,真死了还麻烦,皇帝揉了揉额角只觉得头疼。

    苏叶眨眨眼道:“那就变通一下,把公主府和隔壁驸马府连在一块,中间开个大门不就行了。只有工匠和伺候的嬷嬷们知道,老大臣们自然就没话说了。”

    表面上公主和驸马还是分开住的,就是中间多个暗门罢了,难不成老臣们还要进去亲自视察一番,谁给他们这个脸啊?

    苏叶的手搭在皇帝的胳膊上,眼圈微微红了:“和珍是臣妾手心里的宝贝呢,要真出嫁了,过得不高兴,臣妾光是想想,这心揪在一起,疼得不行。”

    皇帝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道:“你也不必太担心,这暗门的法子确实可行,回头朕让人斟酌一番,看这个门开在哪里比较妥当。”

    他又笑笑道:“你这鬼主意,叫朕也忍不住想开个门让小两口能私下好好来往了。”

    苏叶抿唇答道:“本来就是,小两口见不着,公主害羞一点,嬷嬷严厉一点,她在府里怕不是郁郁寡欢,对身体也不好。”

    皇帝一怔,想到出嫁的公主,哪怕留在京城里嫁人,寿岁都不长。

    得了几个皇帝宠爱的公主留在京城,嫁的人也不错,依旧没能活过三十岁。

    锦衣玉食,又有御医伺候,公主们的寿岁这么短,是不是真的因为独自在公主府里郁郁而终?

    皇帝想到宠爱的几个女儿也可能这样,就微微皱眉。

    祖宗的规矩不是不能变,这些老大臣要是还跟以前一样死缠烂打不肯退让,要退一步的也不该是自己。

    格格们的年纪都不算特别小,公主府也该建起来了,皇帝在早朝时候就点了工部和户部统领此事:“朕想着在公主府和驸马府之间再建一个不大的园子,他们二人也能随意到园子来逛一逛散心。”

    要是遇上了,两人一起逛园子聊聊天,在亭子里吃喝点什么,气氛好了还能到后面的寝居歇息。

    这就避免了公主要主动传召,驸马才来的窘况。

    也不必驸马没传召见不到枕边人那么苦闷,算是个折中的法子。

    皇帝这算是退了半步,在围墙开个门怎么都没这个诗情画意。

    不然开个门,究竟是驸马过来还是公主过去,这不还要折腾吗?

    还不如弄个园子,谁都能随意去,就没那么约束了。

    皇帝的这个话一出,老大臣们果然跳出来反对,痛心疾首道:“皇上,公主和驸马分居而住是祖宗多年来的规矩,如何能轻易改变?”

    闻言,皇帝挑眉:“你的意思是祖宗的规矩连朕都不能稍微放宽一些?规矩还能比朕的话还大吗?”

    这话老大臣可不敢接,只能反复道:“恳请皇上收回成命,不要轻易更改祖宗的规矩。”

    要苏叶还在,就感觉这位老大臣跟复读机一样反反复复说着差不多的话,实在没意思透了,也没个能说服人的样子,一副梗着脖子要反对皇帝,却拿不出理由来。

    只知道重复是祖宗规矩,怎么,祖宗还给他托梦还是怎么的?

    一路上慢吞吞终于回来后上朝的傅恒都要听不下去了,便开口道:“老祖宗的规矩又不是一开始就这样的,中间也曾稍微改变过。祖宗们自己都改过,如今皇上却不能改吗?”

    怎么,前面的皇帝能改规矩,换作如今的皇帝就不能改,老大臣是几个意思,觉得皇帝不如前面的皇帝,所以不配改了?

    这么大的帽子扣下来,老大臣当然不应,依旧不接话,跪下就哀求:“老臣只是不想皇上随意改了这规矩,实在是公主和驸马分开也是祖宗定下来的,避免驸马对公主不利,又保住了公主的身份。”

    公主就该高高在上的皇家金枝玉叶,都是下嫁,怎么能跟身份低微的奴才驸马住在一起,成何体统?

    傅恒都忍不住想翻白眼了,感觉跟顽固的老大臣就是说不通。

    老大臣越说还越激动,竟然哭了起来,一抹眼泪还冲向柱子。

    傅恒就在柱子旁边,抬脚就要过去帮忙拦着,却被后边的刘统抓了一把。

    他狐疑地转过头来,刘统对傅恒偷偷使了个眼色。

    于是傅恒就注意到皇帝阴沉的脸,以及身后的李玉打手势让殿内的御林军侍卫都不要动。

    老大臣估计以为有人会拦着自己,也没收劲,就一头撞上柱子。

    幸好他年纪大了,跑得也不快,也就额头撞出血,人有点晕站不稳,不至于真的把脑袋都给撞碎了。

    但是老大臣满脸鲜血也有点懵逼,皇帝怎么回事,都不让人拦着自己,还是侍卫们腿脚不如以前灵活,连他一个年迈的老人都跑不过了?

    等他抬起头来看向上首阴沉脸色的皇帝,后背顿时一寒。

    明白不是别人拦不住,而是压根就没人来拦着自己。

    老大臣只能颤颤巍巍跪下,皇帝只摆手道:“让御医过来,请他去隔壁治伤。”

    闻言,老大臣张口想拒绝,皇帝轻飘飘看了一眼过来,他立刻闭嘴了,乖乖被侍卫带去偏殿擦脸止血。

    老大臣一走,朝堂里突然安静了下来,大臣们面面相觑,一些老臣原本蠢蠢欲动,看见刚才的老大臣撞柱子皇帝都没让人拦着,又开始犹豫了。

    皇帝是铁了心要改变公主和驸马之间的规矩,想必就为了几个格格铺路。

    他疼爱几个女儿,哪怕留在京城里嫁人,也要格格们过得舒服高兴才行。

    什么狗屁规矩,皇帝原本还想着退让一步叫大臣们不至于闹腾着说他改了祖宗规矩,是对祖宗不敬之类的。

    谁知道折中的法子一出,老大臣就撞柱子抗议了。

    怎么,还想用自己的性命来威胁皇帝改变主意吗?

    皇帝这辈子最厌恶的就是有人威胁,还是用自己的小命,更是不屑一顾。

    他环顾一周道:“其他人都没意见了吧?此事就这样定下了。”

    其他人屁都不敢放,一个个都没异议,还高叫皇上英明。

    看皇帝满脸不高兴,很多想上折子的大臣脚都不敢挪了,打算明天再说。

    此时有侍卫到门口禀报:“皇上,西疆有八百里加急的折子送来。”

    西边就是阿桂驻守的地方,皇帝的脸色更阴沉了。

    怎么,阿桂那边又出什么意外了吗?

    皇帝原本心里就不大痛快,要听见坏消息就要更不高兴了!

    好在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却是好消息,原本住在沙俄的土尔扈特部族主动叩关要内附!

    这一支迁往沙俄多年,早就在那边根深蒂固,怎么突然就内附了?

    信使被叫上殿,他首次面圣,声音有些紧张,却还是说得十分有条理:“那些白皮肤人逃亡沙俄,把瘟疫传了进去。土尔扈特部族原本住在边缘,也被传染了一部分,当机立断把人都隔开,于是才侥幸没被灭族。”

    但是沙俄里面已经犹如人间地狱,死人越来越多,于是土尔扈特的族长立刻带着幸存的族人南下内附,只盼着能够在清净之地能活下去。

    立刻有大臣提出反对:“若是以往土尔扈特部族内附是好事,如今他们身上不知道有没带着瘟疫,若是进来后传染了将士,那就得不偿失了。”

    内附不是坏事,偏偏在这个时候!

    土尔扈特哪怕有一个人身上带着瘟疫,看看外面的人间地狱,大臣们就害怕得不行!

    皇帝看向信使:“阿桂暂时是怎么安置这些人的?”

    信使答道:“将军命土尔扈特在城墙外驻扎,一个月内没人得病而死,才考虑让不让他们进来,却也提供了干粮和淡水。”

    阿桂是在观望,却也没打算真把人饿死渴死的,但是没那么好心,只给了最低的分量。

    叫土尔扈特不至于死人,却也不会太舒服。

    真的过太舒服的日子,饭来张口了,他们会不会因爱成恨?

    升米恩米斗仇这种事,阿桂看得不要太多。

    皇帝对阿桂的处置颇为满意,部族主动内附,要是直接拒绝或是让人饿死在城墙之外,以后谁还愿意来内附呢?

    但是给太多的话也不合适,别人见了,下回主动来内附的待遇不如土尔扈特,那怎么办,也给一样的吗?没做任何贡献就得到那么多,凭什么呢?

    不多不少正好,既公正合理又不叫人心寒。

    “阿桂做得不错,就按照他的办,一个月后要没人发病,就把人隔开来。一部分人内迁进来城墙内,却依旧不要离将士们太近。”

    皇帝沉吟片刻就决定道:“让阿桂在城墙里再造内城,将士们在内城,内附的就在外城。”

    这样两边虽然都在城墙内,却也不会混合在一起。

    哪怕有人一个月后才发病,也不会影响太大。

    有大臣却担忧道:“皇上,让他们进来,会不会传染上瘟疫?”

    “一个月的时间,他们会不会把死人藏起来,就为了能进来?会不会是被谁指使,或者就沙俄指使的,叫他们进来后把瘟疫带进来?”

    不少大臣纷纷附和,毕竟瘟疫太可怕,要真传染进来就麻烦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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