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李逸飞和摄像师借着打火机的光看到那黑影的一瞬间,都立刻后退,摄像师直接蹲到地上,自欺欺人地小声说:“看不到我,看不到我,看不到我……” 李逸飞扑在地上,吓出来的唾『液』和流下来的鼻涕眼泪糊了满脸,看着又脏又恶心,他神经质地缩在门边,想要推门又想到外面的白衣女人,立刻缩回手,但又觉得这里更可怕,于是还是想要推门。 然而,刚才轻而易举能打开的门,现在居然怎么推拉都纹丝不动! 郁安晏没管这两人,他定定看着那团黑影,郁安晏的左手举着打火机,另一手从风衣里抽出一把剪刀,脸上表情近乎于冷酷地靠近那团像是腐烂皮肉一样的黑影。 南镜听到了动静,他呼吸重了一点,仰着头低声问:“谁?” 他的视野里是一片红『色』,这红盖头简直跟几把有磁铁一样,南镜怎么甩都甩不掉,他有点烦躁地甩了甩盖头,手臂挪动那制住他的手臂的冰凉东西也甩不脱。 突然,南镜感觉手肘上那冰凉的东西好像放开了他。 就是此刻。 郁安晏在那坨腐烂肉一样的黑影转过来的一瞬间,猛地冲了上去,剪刀直接刺向黑影,那剪刀像是碰到一坨恶心黏腻的肉一样陷了进去。 迅速抽起剪刀,郁安晏单膝跪地,低头躲过黑影漆黑腐烂的爪子,郁安晏左手往前一递,打火机烧灼的光碰到这团黑影腐烂的皮肉,那黑影尖叫一声,皮肉发出焦糊的味道,扭曲着消散了。 郁安晏半撑着身体,身体直接前倾,右手直接猛地掀起了南镜的红盖头。 绣着银线的红盖头在力度的作用下猛地飘开,银线在打火机的火光下闪动了一下。 盖头被掀起,幽暗的光线里,南镜一身如血的红嫁衣,黑发在盖头被掀起的一刹飘动了一下,南镜的脸『色』在这幽暗鬼魅的红下越发白皙,就像是一块浸润了凉水里的白瓷,那脸上的浅『色』瞳仁就像是水晶珠一样,里面晃『荡』着火光。 南镜黑『色』的眼睫颤动,淡红的唇紧抿,他似是有些惊讶了,略张了唇,从唇里伸出一点带着红意的舌尖。 无端端的有种……心跳加速的感觉。 只有微弱光芒的黑暗环境中,南镜浅『色』的瞳仁里火光摇曳跃动,这瞳里面映着离得极近的郁安晏的脸,两人只离了一个拳头,仿佛两人下一秒额头就会抵上,南镜一向没什么表情的白皙的脸显出一丝错愕来:“郁安晏?” 郁安晏半敛的眸睁开,略长的黑发在脖颈晃动了一下,他墨『色』的瞳孔带着一丝侵略『性』,郁安晏略扬了下唇:“南镜,我觉得这个时候你更应该说的是谢谢郁导。” 说着郁安晏直接低头挥动剪刀,“咔嚓”剪断了束缚在南镜手腕上的红绸,南镜的皮肤确实白,被红绸一衬更甚,比有些女明星都要白了,郁安晏剪的时候被这白得晃了一下眼。 怎么这么白? 剪刀顿了顿,郁安晏面『色』僵了一下,立刻往下用力剪断了南镜脚腕上的红绸。 南镜愣怔了一下,活动了一下手腕,抿抿唇认真说:“谢谢郁导。” 声音不似平时的脆冷,而是带着点烂熟的哑。 郁安晏听着声音心口缩了一下,心想南镜这和平时不一样的声音倒是能去直接原声拍电影了,挺能勾人的,就是……不常能听到。 想着郁安晏直接把手里的塑料打火机塞给南镜,淡声说:“留着,你被这群人挑中做了祭品,刚才有个烂肉一样的黑影好像只盯你,这打火机对黑影有用。” 南镜听到黑影皱了皱眉,于是南镜接过打火机也没推辞,“嗯”了一声。 郁安晏再把带上的南镜的黑『色』背包也递给南镜,南镜接过背包想要背上,就是他现在穿着一身宽袖嫁衣,背黑『色』背包特别不方便,要把袖子整个捋起来拉上,才能背上包,本来就有点小的嫁衣往上一提,『露』出南镜腰部一小片白腻的皮肤。 郁安晏侧头不慎瞥了一眼,额角青筋一跳,迅速地收回眼看向房间的棺材,脑海里立刻冷静地紧绷起来。 南镜站起来后打量整个房间,这房间里全是棺材,只有中间有一张红漆剥落的木桌。 那红漆木桌正中摆着一个香炉和一叠香油,香炉两边分别是两根点燃的红蜡烛,香炉前面有一张用锈迹满满的铁钉钉着的半张纸。 第(2/3)页